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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0章 饞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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苗蘭被燕昭一路抱著回到火頭營, 全程她都把臉埋在燕昭胸口窩,不想被人看到。

然而燕昭卻有意想讓人看見,故意慢吞吞的走, 恨不得走一步停半個時辰。

見他跟烏龜似的慢慢走,苗蘭用頭拱了下他胸口:“你還走不走了, 不走就放我下來。”

燕昭一低頭, 用下巴點了下她額頭:“不放。”

又低又沈的嗓音,帶著一絲近乎於耍賴的語氣。

苗蘭哼了聲:“無恥。”

“你說什麽?”燕昭其實聽見了的,故意問,“再說一遍。”

“我說你無……”苗蘭話沒說完, 嘴巴突然被堵住。

貼近的臉, 鋒利的鼻尖觸碰著她臉。

燕昭低下頭,含住她的唇,溫熱的舌強勢擠進去,像是要卷走她口裏所有的氣息。

吻得兩人都喘氣不勻時, 燕昭才松開她, 沙啞著聲音開口:“這才是無恥。”

苗蘭嘴巴被他吸得紅紅的,微微有點腫, 陽光下,閃著亮晶晶的光,像是鮮艷欲滴的紅果子, 誘人采摘。

燕昭目光幽深地看著她, 眼神越發沈谙, 只覺體內像是有火在燒。

他長長的吐出口氣, 不敢再看苗蘭, 擡頭看著前方, 大步朝著三軍紮營的地方走去。

這下兩人算是徹底公開了關系。

畢竟路上來往的人, 全都看見了,要說沒點什麽,鬼都不信。

回到營中,換洗完,苗蘭抱著臟了的衣褲準備去洗,一出門看到燕昭還在帳外站著。

“你還有事?”她疑惑地問出聲。

燕昭看了眼她懷裏抱著的衣物,眉頭微蹙:“你要去洗衣服?”

苗蘭回道:“對呀。”

這不廢話嘛,她褲子弄臟了,連上衣的衣擺也沾上了血,不洗能行嗎?

她總共就這幾身衣裳,不及時去洗了,連換都沒得換。

燕昭拳口抵在唇邊咳了聲,目光觸及到她微微紅腫的唇,眼神有些不自然。

“咳。”他咳了聲別開眼去,“讓……讓丫鬟幫你洗。”

說罷,又補充一句:“署衙有丫鬟婆子。”

苗蘭沒說話。

她之所以沒有回應燕昭,倒不是她看不上燕昭,而是她怕自己輸太慘,悲慘的結局她承受不來。

燕昭沒得到苗蘭的回應,轉臉看她一眼:“你這幾天就,就別再碰冷水了。”

見苗蘭還是沒回應,他上前兩步,站到苗蘭跟前。

“你身子不爽利,這幾天隨我去署衙住,那裏有婆子丫鬟照料。”

苗蘭笑了聲:“大將軍,你也太會算計了吧。”

燕昭伸手撫上她的臉,拇指蹭過她紅潤的唇:“我是心疼你,想對你好,到你這怎麽就成算計了?”

瞥了眼遠處正在做事的火頭營女子軍,苗蘭細眉一挑:“火頭營三百多女子軍,每個月不知道多少人來葵水。大將軍怎麽不把她們都請去署衙住。”

燕昭眼睛一瞇,拇指壓住她唇角,微微用力向下按:“故意氣我是不?”

他嗓音低低的,帶著沈沈的震感。

忽地俯身,他一偏頭含住苗蘭的耳垂,齒尖微微用力刮蹭了一下。

苗蘭整個人一顫,連心都跟著狠狠地顫了顫,手上力道一松,衣物掉在了地上。

燕昭在她耳垂上短促用力地叼了一口,並沒多做停留,便笑著松開她。

“以後別再說這種傻話了,我他娘的又不是佛祖。”他擡起手在苗蘭頭上揉了揉,“我只是個庸俗的男人,別人來不來葵水跟我有什麽關系。”

隨即,他又壓低嗓音笑著說了句:“我只在乎我在乎的女人。”

苗蘭定定地看著他,心跳得仿佛要蹦出來,身體驀地發燙,連帶著心都燙了起來。

看著燕昭沈沈的眼,她內心就一個感覺——要完。

她要完了。

明知面前很有可能是個坑,她仍是忍不住想跳進坑裏。

狗男人太會撩了,字字句句像是淬了情毒,直往她身上撒。

這誰能頂得住?

看來原先他那些招數只是開胃小菜,真正的硬菜還沒上。

“乖,收拾下跟我去署衙。”燕昭沙啞著嗓音低聲誘哄。

苗蘭鬼使神差地點頭應下:“好。”

燕昭眉梢一挑,唇角微揚,眼底噙著濃濃的笑意,眉梢處的一顆黑痣若隱若現,帶著無盡的誘惑。

苗蘭看得忍不住吞咽了下,她急忙彎身去撿衣服。

燕昭彎下腰幫她撿,並拉住她的手:“別怕,我會尊重你的意願。”

苗蘭推開他:“你再說我不去了。”

燕昭好心情地大笑出聲,順著她的力道往後一倒坐在了地上。

“你要相信我。”他低聲一笑,“男人對於自己深愛的女人,是會為了她克制的。”

收拾完東西,苗蘭拎著小包袱從帳內出來。

燕昭立馬上前,很自然地從她手裏接過小包袱。

“我……我要不要去跟薛校尉說一聲。”苗蘭躊躇道。

實際上她是在猶豫要不要去,她心裏還是有些抗拒的。

就算頂不住,也得掙紮一下,怎麽能輕易就讓狗男人如願呢。

再說了,前一瞬她才拒絕了張惲,轉眼間便跟燕昭攪在了一起,這顯得她也太勢力了。

雖然,她確實是很勢力,但好歹也要裝一裝吧。

呼,苗蘭暗自呼了口氣。

連她自己都沒想到,怎麽就發展成了這種情況?

燕昭看著她:“你認為我需要向他交代?”

苗蘭深吸口氣:“你是不需要,可我需要。”

燕昭看出她的猶豫,壓根不給她退縮的機會,拉住她的手便走。

正好這時候薛超迎面走了過來。

苗蘭立馬甩開燕昭的手:“薛校尉……”

不等她說完,燕昭再次拉住她的手,看了眼薛超:“這幾日她隨我住在署衙。”

薛超楞住。

這……主公這是在向他交代嗎?

好像不需要吧。

回過神來,薛超忙不疊應道:“哎哎好。”

話音剛落,便見燕昭沈了臉。

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,薛超趕忙低下頭退至一邊。

燕昭拉著苗蘭往轅門走去,出了門,他偏頭問:“還需要我抱嗎?”

苗蘭耳根子一熱:“不需要了。”

燕昭聲音含笑:“你有需要隨時開口,我樂意效勞。”

苗蘭忍不住懟他:“大將軍,冒昧地問一句,您這麽會勾人,身邊怎麽會沒有女人呢?”

燕昭聽出苗蘭是故意在嗆他,嘴角輕勾:“這不就有了麽。”

見苗蘭吃癟,他得意地笑出聲,把她往懷裏一帶。

“我要說,我只勾過你,信嗎?”

苗蘭一副看傻子的表情。

“不信。”她搖頭。

燕昭攬著她邊走,邊和她閑聊。

“唉,傻女人,該信的時候不信。”

苗蘭皺眉:“你什麽意思?”

燕昭低下頭貼近她的臉:“我只勾過你,這句可以信。”

“那意思……”苗蘭眉頭越皺越緊,“……尊重我的意願,這句話不能信嗎?”

燕昭笑而不語。

苗蘭轉身就要回火頭營,燕昭摟著她腰一個旋轉,把她抵在墻角,眉眼沈沈地看著她。

“你怕什麽,我說了尊重你的意願,也說了,你隨時有需要,我隨時樂意效勞。”

苗蘭氣得咬牙,擡手在燕昭手臂上用力打了一巴掌,以示宣洩自己的怒意。

狗男人,太壞了。

他真是無時無刻不在說騷話,那潛臺詞,意思到時候自己會主動求著跟他睡。

呸,做夢吧。

沒吃過豬肉,還能沒見過豬跑嗎?

苗蘭心裏不服氣,暗暗發誓,一定要把燕昭囂張的氣焰打壓下去。

看他還得不得意!

……

俗話說,靠山吃山,靠水吃水。

有江的地方,自然多魚蝦。

署衙裏的下人,有不少都是會水的,打魚更是不在話下。

夷陵被燕昭拿下後,署衙裏那些下人們,為了博得燕昭的好感,個個使出渾身解數,積極地獻殷勤。

有幾個小廝在燕昭帶軍入城後,便立馬去打了五桶魚和三桶蝦,只等著晚上給燕昭以及各位將軍做頓全魚宴。

苗蘭在新知縣的帶領下,來到後院廚房,署衙原本的廚子,已經在處理魚蝦了。

看到被放在另一個盆裏的蝦頭,她走上前去,笑著問:“這些蝦頭你們打算怎麽處理?”

為首的廚子站起身回道:“蝦頭扔了怪可惜的,我打算拿來煮湯,放點菜葉子,我們這些下人吃。”

新知縣姓佟,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。

他看向後院一眾下人,溫聲介紹道:“苗姑娘是軍中火頭營的,也是燕大帥身邊的人,今日大帥和各位將軍的晚飯就由苗姑娘來做,你們都勤快點,為她打下手。”

在場之人,連連點頭應下。

佟知縣笑著問苗蘭:“苗姑娘,可還有要吩咐的?”

苗蘭笑著回道:“佟大人,我沒什麽要吩咐的。有事,我再勞煩您。”

佟知縣道:“姑娘客氣了,你忙,有事隨時吩咐。”

苗蘭不擅長打官腔,幾句話說完便什麽要說的了。她點下頭,卷著袖子往廚房走去。

“蝦頭直接煮湯沒什麽味兒,不如熬蝦油。”她走到廚房門口,又回過頭來,“你們把蝦頭弄出來,一會兒交給我來做吧。”

有兩個婆子跟著她進了廚房。

其中一個胖婆子笑著問道:“姑娘需要做什麽菜,要用哪些配菜?”

苗蘭掃了眼廚房,發現不光菜多,調料還不少。

除了最基本的老姜和大蒜,三奈八角等,還有胡椒粉。

放置物品的案桌下,還有兩個半人高的泡菜缸子。

嘖,人漢陽王果然比燕昭富裕多了,僅僅一個夷陵郡,就遠勝戎州。

難怪燕昭拼了老命也想拿下荊州。

這要是把整個荊楚都拿下,那燕昭就翻身了。

胖婆子問完後,沒得到苗蘭的回覆,壯著膽子又問:“姑娘晚上要做什麽菜?”

苗蘭回神,看向案臺下的泡菜缸子,問道:“都有些什麽酸菜?”

胖婆子連忙回道:“有芥菜、白菜和蘿蔔秧子,還有生姜和菜豆等。”

苗蘭點下頭:“那勞煩大娘幫我抓些芥菜和白菜,生姜也要點。”

晚飯她只做兩個菜,一道蝦仁豆腐,一道麻辣酸菜魚。

自從來了軍中,她做菜都是走量。基本上就兩三道菜,每一道菜都做很多。

嫩豆腐切成小塊,在滾水裏焯上片刻,再撈出來在冷水裏過一遍,瀝幹水。

半透明的蝦仁洗幹凈後,用黃酒腌一會兒,再洗去酒味兒瀝幹。

油燒熱後,將蝦仁倒進鍋裏快速翻炒,只見蝦仁肉眼可見的從半透明變成淡紅色,散發出鮮濃的蝦肉香味。

接著她動作麻利地撒入蒜末,繼續翻炒出蒜香味,倒入適量的醬油,撒入少許胡椒粉,再把嫩豆腐放進去,輕輕翻攪,讓豆腐裹上醬汁兒。

豆腐的清香,配上蝦仁的鮮香,又摻雜著醬汁的香味兒,一時間滿屋飄香。

無論是燒火的還是打雜的,都不由自主地吸氣吞咽。

苗蘭自己也忍不住深吸了口氣,太香了。

食材本身就鮮,加上做法得當,炒出來的香味更是誘人。

她握著鍋鏟輕輕攪幾下,把兌了水的芡粉倒進去,大火收汁翻炒。

出鍋後,撒入少許蔥花增香。

一鍋蝦仁豆腐,三種顏色。

碧綠的蔥花,裹上芡粉的豆腐白嫩晶瑩,炒熟後的蝦仁色澤紅艷。

光看顏色搭配,就令人食指大動。

吵完兩大鍋蝦仁豆腐,苗蘭便接著做酸菜魚。

魚肉,她用的是江團。

這種魚刺少,而且都是大刺,沒有小刺,倒是免去了她給燕昭剔魚刺。

江團魚肉質鮮嫩,口感爽滑,無論是紅燒還是做水煮,都好吃。

魚肉切成薄片,用少許黃酒腌制去腥,再洗去黃酒用芡粉腌制,撒入少許胡椒粉調味。

油鍋燒熱後,撒入一把花椒和茱萸,翻炒出麻辣香味後,把切成片的泡姜和拍碎的蒜瓣下鍋爆炒,當蒜瓣炒至微微泛黃,迸發出姜蒜的辛辣香味後,再把切碎的酸菜放進去,炒出酸菜香味後,加入清水,大火燒開。

把泡發後的木耳和筍片放進去,為了減淡酸味,她又放了些新鮮的白菜葉子。

木耳和筍片煮到半熟,把魚肉放進去。

魚頭她沒要,留著下一頓燉湯。

一邊鍋裏煮著酸菜魚,她又另起一鍋,加入適量的油燒熱,放入白芝麻炒香。

酸菜魚煮好後,起鍋盛在大盆裏,撒上蔥花,把炒香的油潑在蔥花上,激發出更誘人的香味。

做好飯菜,苗蘭只把她自己和燕昭的兩份盛出來,端去了燕昭住的屋子。

剩餘的飯菜,佟知縣自會安排人給其餘將領送去。

由於湯湯水水的不好端,苗蘭叫了兩個小丫鬟幫她送。

她把飯送到房裏時,燕昭還沒回來。

擺好碗筷,她坐在一邊等著。

看著熱氣騰騰的飯菜,她又看了眼門外,突然覺得自己現在的行為有些荒唐。

她的初衷只是來打工掙錢,可現在看看她在做什麽?像是一個在等待丈夫回來吃飯的家庭主婦。

猛地甩了下頭,她被自己這個念頭給嚇到了。

“怎麽了?”燕昭剛回房,便看到苗蘭在甩頭,“哪裏不舒服嗎?”

苗蘭站起身,不自覺地便問出口:“忙完了嗎?”

燕昭解著護臂:“還沒,吃完飯還得去繼續商討,剛入城,事有點多。”

“吃飯吧,吃了再忙。”說完,她再次楞住。

她還真是……問得熟練啊。

“那個……”苗蘭轉臉看著燕昭,“下頓飯,我就不和你一起吃了,以後我給你送過來,待你吃完我再過來收碗。”

燕昭脫下甲胄,正在整理衣襟,手上動作一頓:“怎麽了?”他松了下衣襟口,走到苗蘭跟前,“有人說你什麽了?”

苗蘭搖頭:“沒有,我就是……”她抿了下嘴,艱難開口,“大將軍,我思來想去,還是覺得應該跟你保持些距離。”

因為她實在怕自己陷進去,拔不出來。

燕昭沈著臉,下頜都繃緊了。

他眉眼沈沈地看著苗蘭,緩慢地提著袖口。

苗蘭瞥了他眼,見他神色很冷,心裏更堵了。

狗東西,他竟然還給她甩臉色。

“為什麽不和我一起吃飯了?”燕昭問。

“我白天才拒絕了張將軍,轉眼卻和大將軍不清不楚的,會讓人看輕我。”

燕昭詫異地挑眉:“怎麽就看輕你了。”他又問,“誰會看輕你?”

苗蘭低著頭不看他,淡淡地回道:“至少張將軍會認為我趨炎附勢,我拒絕他和你在一起,會讓他認為我很勢力。”

燕昭又好氣又好笑,挑起她下巴,迫使她擡起頭:“你不就是這麽對他說的麽?”

苗蘭拍開他的手:“我是因為不喜歡他,不想給他無謂的希望,才說那麽難聽。”

燕昭手肘一擡,歪著身子支在她肩上:“你不喜歡他,為什麽要和我保持距離?”

“……”苗蘭氣結。

狗東西,他真就聽不出來麽。

“大將軍,我能問下原因嗎?”

“問。”

苗蘭問道:“你為什麽會喜歡我?”

她是真的好奇。

因為她實在想不明白,燕昭喜歡她哪一點。

燕昭兩指搓著下巴,故作沈思。

苗蘭肩一擡:“起開,肩都被你壓酸了。”

其實燕昭壓根沒往下使力,只是輕輕把手肘搭在了她肩上。

他輕笑一聲,移開手肘,卻歪頭在她耳邊說了句:“這就酸了,以後可怎麽辦?”

“什麽以後怎麽辦……”話說一半,苗蘭意識到狗男人又在跟她說騷話。

她深吸口氣,閉了下眼,不予理會。

燕昭見她臉頰微紅,心情很好地笑出聲。

“沒有為什麽,無非是見色起意。”

苗蘭:“……”

狗男人,你倒是直接!

“難道大將軍在遇到我之前沒見過女人?”

她不信。

燕昭勾了下唇:“見過,正因為見了太多才有對比。”他長臂一伸,把苗蘭摟在懷裏,“對比後,才知道自己真正喜歡什麽樣的。”

他低頭用鼻尖觸碰苗蘭的鼻尖,點一下退一下,薄唇在她豐潤的紅唇前若即若離地吐著氣,無聲引誘。

“我就喜歡你這樣的。”

“你呢,真就一點也不喜歡我麽,嗯?”他薄唇狹長,唇角上翹,帶著笑弧。

苗蘭發覺,自己在燕昭面前真不是對手。

狗男人道行太深了,跟他媽千年狐妖似的,她根本招架不住。

“我,我……”她吞吐道,“我不知道。”

她沒有給出準確的答案——“喜歡”或者“不喜歡”。

是真的不知道。

要說不喜歡,但實際上對於燕昭的觸碰,她並不反感。

他親她抱她時,她內心深處還挺愉悅的,甚至還想再接觸深一點。

或許也喜歡吧。

要說喜歡吧,她確確實實不想跟燕昭在一起,更不想和他做夫妻。

想了又想,苗蘭突然想出了癥結所在。

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只饞他身子罷了?

也就是說她並不愛這個男人,只是想睡他。

舔了下唇,苗蘭被自己這個想法嚇到了,同時又覺得有點刺.激。

與其這樣不尷不尬地吊著,令她整天提心吊膽的,每天都擔心自己會愛上燕昭陷進去,倒不如直接進行到最後一步。

捅開後,其實也就那樣了。

以燕昭的臉和身材,就算睡了,她也不虧。

等打完仗離開後,大家井水不犯河水,誰也不認識誰。

想通後,她擡起頭看著燕昭,連眼神都變了。

“大將軍……”苗蘭伸手撫摸他堅硬炙熱的胸膛,“和女人睡過嗎?”

燕昭一怔,隨即眸光發沈,喉結滾了滾,嗓音嘶啞如沙礫滾過:“你覺得呢?”

苗蘭踮起腳親了親他下巴:“你要是已經和別人睡過了,那就算了,要是沒有,想不想和我睡一次?”

燕昭握在她腰側的手驀地收緊,手背上青筋綻起。

他眼尾發紅,眼神沈得發狠。

“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?”

苗蘭咬了口他下巴,柔軟的聲音裏帶了絲媚:“我知道,因為我也想。”

她手抵著燕昭的胸口,輕輕地揉按。

“大將軍的胸.膛真硬,不知道是不是每一處都這樣?”

燕昭一把將她抱起,連飯都不吃了,直接繞過屏風,抱去了裏間的塌上。

他俯身壓下,雙手撐在她身側,眼底火焰跳躍:“現在反悔還來得及。”

苗蘭雙腿纏上他勁瘦緊實的腰,用力勾住:“大將軍難道不想嗎?”

燕昭下頜緊繃,沈著眼咬牙道:“苗蘭,別用這種方式激我,男人經不起激。”他低下頭,目光直直地看著苗蘭,“我他娘是想要你的身子,但不只為了得到你的身體。”

嘆口氣,他眼瞼垂下,無奈道:“我想要你這個人,從身到心,你能明白嗎?”

苗蘭松開腿,推著他胸口坐起身。

“大將軍,別整那麽覆雜。直說了吧,我對你是有些好感,但我並不想和你在一起,更不想與你成為夫妻。不過我確實挺饞你身子,咱倆可以私下裏睡,對外當做什麽都沒發生。既滿足了你,也滿足了我,待到戰亂結束後,你我橋歸橋路歸路,就當作什麽都沒發生。”

燕昭緊繃著臉,眸色沈得可怕。

他微微仰了下頭,露出凸起性感的喉結,清冷幽邃的眸子半瞇起,像是一頭即將撲向獵物的豹子,渾身充斥著兇悍之氣。

“有膽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?”

苗蘭慫了。

鬼知道她說出那番話,用盡了八輩子的勇氣。

她緊抿著嘴,一聲不敢吭。

燕昭卻緩緩向她壓下:“饞我身子?”他食指點在苗蘭唇瓣上,用力往裏擠壓,“有多饞,嗯?”

作者有話說:

很抱歉啊小可愛,小鍋頹廢了一周,讓大家久等了,後面會日更完結。感謝在2022-03-23 23:34:26~2022-03-31 00:05:2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~

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:夢·言 1個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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